不平等

牧羊人 Ⅱ

渚薰说真嗣君饿了吗,他漂泊了一段时间,现在可以去给真嗣君做饭,他学会了一些生活技巧。碇真嗣愣了一下,然后问渚薰说:“薰君,但是没有必要呀,这里没有可以做饭的地方。”


碇真嗣一点一点头,他今天罕见地感到困了,他打了个哈欠和渚薰说:“薰,请容许我睡一会吧。”他刚说完就往前倒在了渚薰的怀里,渚薰两条很白的手臂接住了碇真嗣,碇真嗣的皮肤和渚薰的皮肤差了几个度的白,因为长时间照着并不温和的太阳。渚薰扶着碇真嗣坐下来,将他的双腿当做碇真嗣的枕头,碇真嗣看着像浅眠,其实已经睡着了。碇真嗣的呼吸变轻了,手臂往他自己怀里缩,呈一个半缩的姿势,接着他的手掌变成祈祷的姿势。渚薰摸摸碇真嗣的头发,真嗣君的头发和羊毛一样柔软。


旁边的一头母羊蹭上前来,渚薰笑了,也摸摸那头母羊的头,母羊发出很低的咩的一声,低下它的头蹭蹭碇真嗣的手掌,碇真嗣就这样突然地流泪了,眉头却放松下来,泪一下一下流在渚薰的裤子上,有一些滴落在草地上。真嗣君在喊着妈妈,渚薰低下头,轻轻用他的额头碰了碰碇真嗣的额头。

接着渚薰看见碇真嗣睁开眼睛,似乎不可置信地往后缩了一番,但碇真嗣的手臂却怀在渚薰的腰际,碇真嗣还未清醒,喃喃自语:“这是真的薰君吗?”渚薰回抱住他说:“这是真的薰君哦。”碇真嗣的牙齿咬了一下舌尖,他的双颊通红,泪水还在眼眶里乱动着,碇真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,他就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让自己讨厌的梦,至于梦到了谁,他很抵触去想起来。于是碇真嗣使劲地眨眨眼,手臂也不自觉收紧了一点,渚薰接着用一种碇真嗣从未听过的欢快语句说:“真嗣君的眼泪是我送给真嗣君的礼物,这是使徒进化而带来的能力。”


碇真嗣很容易地相信了,因为是薰对他说的话。


碇真嗣很想一直抱着渚薰,但他更想看着渚薰的脸,于是他忐忑地抬起头来对渚薰说:“薰君,现在是即将二十一岁的碇真嗣,我值得你有好感吗?”碇真嗣站起来说,然后他张开了手臂,环绕了这片草地一圈说:“薰君,这一片草地和羊群是我的财富,我想用他们和你当好朋友。”渚薰坐在碇真嗣的面前,把碇真嗣一只将要垂下来的手抓住了,碇真嗣另一只手还傻傻地因为惯性在自我晃动着,渚薰亲吻着碇真嗣的手背说:“我是为了遇见真嗣才回到这个世界上的,真嗣不接受我的话,我一个人怎么也不行。”


碇真嗣听见这句话蹲下来,把头埋在自己的怀里,直到渚薰再一次摸了摸他的头发,他才把自己的眼睛露出。他的整张脸因为兴奋和一些感到羞耻而烧红,所以没敢露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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